[小说]〖重返未来1999〗镜与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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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返未来1999〗镜与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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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高天之歌 于 2025-10-1 14:09 编辑
祝大家假期快乐捏
本篇迫害对象为卡卡尼亚和马库斯,半架空于原作剧情(今夜星光灿烂),ooc致歉
仅借用原作角色身份,未过多使用影响正常观感的特殊设定,故可视作正常世界观,望圈外人也能多多支持
(背景为20世纪初的维也纳)
特别感谢小方和tysa大佬提供的修改建议及参与构思。此次篇幅偏长,后期修改难度较大,不免有拖沓冗余部分,下次创作会特别注意
(附上人设图)镜灯好嗑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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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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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高天之歌 于 2025-10-1 14:15 编辑
层林围绕着湖泊,在大地的耳朵聆听时,城市的吵闹只是渺远的杂讯。而城市中的壁垒也抵挡门外着电气的嘈杂,行者的喧嚣。餐厅内微弱的烛火代替了日光,那原在碧空下层次分明的鲜绿也在阴翳下呈现墨绿。克拉拉身上裹满的墨绿在烛光下更为娇嫩欲滴。在这个午后的集会,她以卡卡尼亚的身份与会,正是受学术界赫赫有名的教授邀请而来。她只是很欣赏在象征密约的写满约定时间与地点的纸条上,在留下的部分空隙中用日常体写下的“佩尔弗斯”,而这个名字本能使一份学术文献熠熠生辉。不过,将她用于发表异论的笔名“卡卡尼亚”和她的真实身份联系起来却是很危险的,那个纸条或许比报纸一整版的报道更能说明问题。但刚刚逃出自己的家庭,凭自己经营的诊所提供游历社会的成本的她已经不惧怕铤而走险了。
“这餐厅的落地窗倒是很会借景,外面老栗树叶子黄得像撒了层金粉,枝头一颤就飘进了风中——”年轻的教授佩尔弗斯,掸了掸大衣上的梧桐叶碎,水晶吊灯的光漫过他袖口的暗纹刺绣,“卡卡尼亚小姐,你从诊所赶过来,路上没被这秋露打湿鞋吧?”
“谢谢……多谢先生关心,当然没有——这银餐具映着烛光,连桌布的提花都亮了几分!比我诊所里的那盏黄铜台灯暖多了。”卡卡尼亚拘谨地回答着。少女的棕发衬着宽檐帽,花与羽点缀其间,精致的镜框后是灵动流转的双眸。她深谙,坐在自己对面的佩尔弗斯教授除却显赫的贵族身份外,更享誉着万人仰仗的学术荣光——在自己还需思索以“教授”相称是否显得生分的年纪,佩尔弗斯的指尖已在神经学领域捻出了星火,在国际论坛上都掀出不小的波澜,足以让仰望的卡卡尼亚眼里亮起细碎的芒光。加上二人在文艺领域皆有浓厚兴趣,画展和剧场上有过多面之缘。卡卡尼亚甚至一度觉得,自己和这位德高望重的教授曾经共处于同一所大学,是莫大的荣幸。
“上个月才撞见过施泰夫教授,他正和其他人抱怨道,‘某些异端把诊所搞得比课堂还热闹’——哈哈,他应该永远忘不了,当初你在公开讲堂上用弗洛伊德的观点把他古板的学说驳斥得节节败退,连校工都扒着门听——他高谈所谓的先进理论,却刻意忽视病患的症结。后来听几位老师聊到,很多学生宁可绕远路去你的诊所,也不愿直面那老头的面孔。这已经完全不输他满墙的华而不实的荣誉勋章了!”
“先生,您实在是过誉了!自从我无知而自大地反驳了施泰夫教授后,师生朋友都视我为洪水猛兽,就连家里人……您这样不吝溢美之词,我……我真的很难对得起您的信任!”
卡卡尼亚攥着餐巾的指节微微收紧,耳尖泛出淡红,就连声音都有些颤抖——与高贵显赫而名利双收的年轻教授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她与家人的彻底决裂,愤然出走自立诊所,希冀着在挣取生活费用的同时接触更多的病患,在诊疗的实践中重新筑起自己的理想。只是除了刚开业的几日内尚有抱着新鲜感的校友同学纷至沓来,此后繁忙的场景瞬间化为门可罗雀。形单影只的她守着过于前沿的学说,如同被遗弃的孤岛,立足未久就被同行泼以“异端”的污水。冷清的生意让她的生活都有些捉襟见肘,惨淡经营之下更何谈学术研究。她俨然如同被暴雨淋湿翅膀的绿色鹦鹉。
或许是过量的褒扬成了一束烈光,非但不暖,反而让卡卡尼亚重拾起不甚愉快的记忆,并在脑海的镜中重演。她眉眼间似凝着层淡淡的雾,镜片后的眸光失了雀跃,只余一丝不易察觉的倦怠与疏离。唇瓣轻抿,像把满心的无奈与不自在,都悄然锁进了这沉静却略微软涩的神情里。
佩尔弗斯知道自己失了分寸,好在他温柔如水地安慰道:“维也纳人总是羞于正视自己的心理症结,连请心理医生进家门都成了一种巨大的耻辱。”
卡卡尼亚扶了扶眼镜,似有淡淡怅然与疏离,更多是微微惊讶,静静漾在睁大的、仔细倾听的眼眸中。
“就如同之前在画展上我们讨论过的,你从席勒素描的线条里感受了脆弱中的挣扎,而施泰夫却只会用‘失了端庄’一言以蔽之。现今的诸多人文领域披着理性的外套,高谈抱残守缺的理念,却刻意忽视了不体面的现实问题。更别提施泰夫那迂腐的表面下,还有着羞于启齿的不检举的生活!卡卡尼亚小姐,我十分欣赏你的责任与勇气,在这个时代尤为可贵。即使是再次面对同事施泰夫,我也会替你辩驳几句的!坚持你的想法,你也能在心理学殿堂留有一席之地。”
卡卡尼亚不停地礼貌道谢。唇角漾着柔婉笑意,眸光似浸了暖光,满是温雅从容,像把优雅与亲和都揉进了这一颦一笑里。教授的话语让自己心尖上的褶皱都被熨帖平整,分毫不差。她想起与家人决裂时,父亲痛斥她非但没有表现得像体面的中产阶级,也没有学会结交上流社会,反而不务正业地让家族姓氏蒙羞。过往犹如裂痕遍布的碎镜,而如今她将带着崭新的镜子,映照出崭新的开始。
“好了,餐前包也刚刚出炉。来,我帮你涂上黄油。先垫垫肚子吧,很快菜就上齐了!”
“那就……先谢过先生了!”卡卡尼亚细心地脱下手套以防弄脏。灵巧而白皙的指节捻起一小块面包,让佩尔弗斯看得有些陶醉。得以见到卡卡尼亚难得的坦然神态,他似乎比后者还要欣喜许多。
银质餐叉轻碰瓷盘,暖光漫过餐点。佩尔弗斯就着一份面团丸子牛肉汤品尝着炸猪排,却无暇关注美食的味蕾体验,目光更多洒落在卡卡尼亚身上。他精心为她点的红酒牛骨泛着深褐油光,大蒜浓汤则氤氲着暖雾,汤匙轻刮碗壁,连沉底的蒜粒都细细舀起。二者交相辉映下,卡卡尼亚着实享受了数月以来最丰盛的大餐。美食成了治愈心灵的一剂良药。二人都逐渐放下了拘谨,只剩被美味妥帖滋养的松弛。待到只剩残羹冷炙时,一份苹果卷又递上,可卡卡尼亚还未从饱腹的餍足中缓过丝毫:
“佩尔弗斯先生,您是科学家。甜食可以补充大脑过度劳累的消耗。从您请客的这顿美食中我领略了过多心意,就让这份苹果卷的甜蜜缓解一下您的疲劳吧。”
“在学术的眼光看来,卡卡尼亚小姐也完全称得上是科学家,而且是能让心理学除去‘伪科学’谬论,成为真正科学的开拓者——就让这份苹果卷为证吧!你现在更加需要一些甜食来维持积极的心境来走出困境。希望你未来的日子都像这份苹果卷一样甜美!”
卡卡尼亚听得心花怒放,也不再刻意推托。多日粗茶淡饭倏然变成精致丰盛的美食。尽管她的肠胃胀得有些难受,她还是在教授的期待的目光中将苹果卷吃下。最后一片酥皮入腹。她心满意足地和教授对上了喜悦的目光,草绿的眸色间似盛着柔光,唇角那抹浅笑,像暗夜里悄然绽放的花,带着几分神秘与了,自信与从容。她再次向佩尔弗斯道谢后,似乎将自己的窘境抛之脑后,连话语都坚定了许多,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教授微微颔首后,悄然低头,用银叉轻轻划着空盘边缘,目光落在窗外繁忙的街上:“维也纳的秋色总来得悄无声息,像人心里藏着的话,绕着多瑙河的水纹转了三圈,还没敢靠岸。”
卡卡尼亚略有疑惑地扶了下眼镜:“教授,您是还有关于心理学的问题想探讨吗?”
佩尔弗斯的指尖顿了顿,喉结轻滚了一下:“倒不是探讨……只是最近总在夜里梦见旧书堆,那些被我压在哲学典籍下的念头,像维也纳森林里没归巢的鸟,总在耳边扑腾。我听说,你诊所的沙发,能让迷路的念头找到出口?”
卡卡尼亚眼神微亮,随即又放柔:“教授若是信任,随时可以前来,后辈乐意之至。只是我没有想到,您也会有需要梳理的思绪?”她有些惊讶地笑了笑,却立刻收敛起来,担心事情潜在的严重性会放大先前的失态行为。
佩尔弗斯自嘲地笑了笑,指尖摩挲着酒杯壁:“卡卡尼亚小姐,您不必紧张。再懂理论的人,面对自己的心,也像第一次走进艺术史博物馆的孩子,明明想看透蒙娜丽莎的笑,却连脚步都不敢放重。”
卡卡尼亚对这份神秘有些不解,但依旧不卑不亢:“我十分愿意为教授解决心理问题尽己所能……今天是休息日,教授若是不嫌弃,我愿意现在就为您点亮诊所的铜灯!”
佩尔弗斯指尖终于从杯沿落下,喉间的紧绷散成一声苦涩的轻笑:“耽误学生的休息时间可不是好事……况且……这病困扰我太久了,甚至称得上狼狈不堪……你如果愿意接下的话,还会有成山的麻烦……”
“我……教授,正是因为您懂得直面自我有多难,才更该给自己一次机会。我诊所的沙发从不是为完美的人准备的——它听过太多比这更沉的心事,见过比这更狼狈的模样,从不会笑话谁。”卡卡尼亚的眼神笃定而温柔,微微前倾,真挚的热忱欲要感化着自称病患的教授。且不论教授餐前的支持鼓励,颇有前线战友惺惺相惜之意,便已经是雪中送炭了。单是在这雕栏玉砌的餐厅里的一顿大餐便已不菲,她正因教授从天而降的善意而不知如何相报。“教授如果方便,现在就可以前去。”
“乐意之至……可说起来真是荒唐,从前在课堂上教你们以理性拆解困境,如今倒要反过来麻烦后辈……但我绝对信任你的能力和专业知识!看看我这个病患能不能无心插柳地促进一下你的诊疗实践喽?”佩尔弗斯的语气由郑重转为轻松地自嘲,卡卡尼亚也笑逐颜开,自信地向佩尔弗斯致谢:“感谢教授的信任!那我们移步诊所后详谈!我为您带路吧。”
赴诊路上,卡卡尼亚不时低头理了理大衣下摆,口中碎碎念着“走前面右边的巷口可以绕开主街的马车,更加安静”云云,一丝不苟得像喋喋不休的绿色鹦鹉。佩尔弗斯放缓了脚步,目光趁此落在前面的少女身上——绿色宽檐帽上的长鹰羽随着她的步子稍稍晃摇,发梢随风扬起些许。佩尔弗斯的呼吸都放慢了些,像怕惊扰了秋日难得的暖意。视线贴着卡卡尼亚匀称的身材下移——硬朗修身的墨绿色大衣更衬出她娇小而坚实的身躯,与腰束衔接的是衣摆下的,鱼尾裙包裹的若隐若现的臀部,随着她的走动而摇曳生姿………与前者谈笑风生不同的是,佩尔弗斯咽了口唾沫,担心起后续的行动会掀起过大的风暴,不合时宜地过分惊吓了这只绿色鹦鹉。
推开门时,最先撞进感官的是窗台上干薰衣草的淡香,混着旧皮质沙发晒过太阳的暖味,把维也纳街头的凉意隔在了门外。墙面没刷亮色,只糊着米白色亚麻布,钉着几帧泛黄的心理学手稿复印件——有弗洛伊德关于“梦的解析”的短句,也有卡卡尼亚自己用蓝墨水写的批注,字迹里藏着几分她平日少有的俏皮。卡卡尼亚先是将那顶装饰着羽毛与花朵的宽檐帽轻轻取下,动作优雅,仿佛在对待一件珍贵的艺术品。接着,她解开外套的纽扣,露出内里蕾丝饰边的白色衬衣,衬得她肌肤愈发白皙。脱下外套的动作流畅而自然,她将衣物仔细叠好,放在一旁的沙发上,随后才舒了口气,仿佛卸下了一层外在的“壳”,整个人也更显柔和,准备好迎接接下来的诊疗时光。
二人面对面就坐,卡卡尼亚小心翼翼点亮了铜灯,暖黄的光漫开来。她又连忙为教授准备着薄荷茶,期间随口问起教授“近来睡眠质量是否尚可”云云。
“一切都还好,只是……”
“佩尔弗斯先生?”
“算了……实在抱歉,但你还是需要做好心理准备……”
“做好……心理准备?”
“嗯……这种癖好困扰我太久了……连‘龌龊’‘羞于启齿’都不足以去形容,我有时都会痛骂自己是变态,是败类,正因如此,我羞于去到任何大型医疗机构就诊,担心流言蜚语……如果仍然得不到解决……它真的带给了我无数焦虑……”佩尔弗斯的目光漫无目的地游离着,没了丝毫光亮,始终不敢直视卡卡尼亚。声音同样低沉了许多,全然不同于先前健谈之样。
“既然先生相信了我,您一定有勇气直视自己的症结;我也一定会全力以赴,打开您的症结!先生,还记得吗,我诊所的沙发正是为了有需要的人准备的,它不会嘲笑任何有缺陷的患者……”卡卡尼亚的声音空前的柔和,她细心地把桌上的镜子对向佩尔弗斯,意欲让患者能克服心魔直面自己。
“卡卡尼亚医生,我……”佩尔弗斯的手指死死抠着沙发扶手,指节泛白得几乎要断裂,连呼吸都变成了短促的喘息。“那我可以做您的沙发吗……”
“先生?!”卡卡尼亚全然不解这种奇怪至极的请求,一时语塞。瞪圆了眼睛看向请求的提出者。
“我……”佩尔弗斯痛苦地垂下头,颤抖声音中有些崩溃,“我总是控制不住自己可耻的欲望,我甚至痛恨自己的感官——我……常常忍不住留意年轻女性带着体温的味道,比如……靴袜,尤其是……她们坐下时,裙摆下隐约飘来的、臀部沾着的布料气息……”
“您还记得我在讲堂上说过的吗?潜意识里的渴望,从来不是‘恶心’的东西,只是被我们自己藏得太久,连提起时都怕它会扎到自己。”尽管做足了心理准备,卡卡尼亚还是对这类带有道德罪恶的癖好所不齿。她从小家庭环境向来严苛而封闭,涉世未深的自己直到大学时,才如同洪流一般接触到许多新奇之事,其中不乏两性之伦。但她还是认真填写着就诊记录,设法联系书面知识进行下一步诊断。
“不只是袜子、裙摆的味道……还有那种……她们自己都觉得该藏起来的、身体里发出来的气味——也就是……屁味……”
“!”
卡卡尼亚握着笔的手突然顿住,指尖的墨在纸上洇出一小团黑痕。她抬眼看向佩尔弗斯,瞳孔微微收缩——眼前的人明明是学界知名的教授,此刻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头垂得几乎要埋进胸口,耳尖红得快要滴血。一瞬间,惊愕顺着脊椎往上爬,紧跟着是一股难以抑制的火气。她下意识攥紧了茶盏的杯耳,指节泛白。她的绿眸此刻像淬了冰的玻璃,锐利地盯着前方,镜片后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一切。精致的眉紧紧蹙起,红唇抿成一条凌厉的直线,呼吸也因压抑的怒火而略显粗重。她周身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原本优雅得体的着装,此刻也因她紧绷的姿态,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慑力,仿佛下一秒,那份被激怒的情绪便会如子弹般迸发。心里的话几乎要冲口而出:“您知不知道这有多荒唐?这不是‘癖好’,是对别人的不尊重!”甚至想质问他是不是借着“就诊”的名义,故意说这些龌龊的话来冒犯自己。
可话到嘴边的前一秒,她看见佩尔弗斯攥着沙发扶手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凸起,连指尖都在微微颤抖,声音里裹着的羞耻几乎要溢出来。佩尔弗斯仍在低声忏悔,气若游丝的嗓音似乎都因为冒犯后的惊恐而堵在了喉咙。他垂头丧气地准备离开,不时转身连连道歉,高大的身材此刻卑微如蝼蚁。
卡卡尼亚那股羞愤的火气突然卡在喉咙里,慢慢凉了下去。她想起自己在医学院学到的第一课:面对患者的“异常”,先别急着评判,先看见他的“痛苦”。
“先生!”
本能的善意驱使她叫住了佩尔弗斯。她想起他不遗余力渲染这种癖好给自己带来的困扰,未加诊疗便预先评判,至少也是自己身为医生的失职——或许这种癖好的不良影响是自己身为旁观者无法想象的呢?
“对不起……”卡卡尼亚握着笔记本的手慢慢松开。她又思索到,教授特意找到自己,或许真是因为无颜在正规大型诊所进行治疗呢?之前心里那点残存的错愕,彻底被心疼取代。
“赶走有需要的病患,是我的失职。我在此深切忏悔,希望得到教授您的原谅!我应该更早察觉,您说这些不是‘故意冒犯’,是真的被这癖好逼到无路可走了——您要对抗的不只是别人的眼光,还有自己心里的羞耻,一定很累吧?”
“没……没事,是我冒犯了您。我……我以为你会觉得我恶心,会把我赶出去。”
“不会的。”卡卡尼亚轻轻摇了摇头,伸手把桌上的薄荷茶往他那边又推了推,“你的困扰是真的,痛苦也是真的,这就值得被认真对待。之前我没及时体谅你的难处,反而先被‘癖好’这两个字带偏了,是我没做好一个倾听者该做的事。对不起,先生,我们继续诊疗吧。请您详细解释一下吧。”
“我无法完全肯定,但我在接触此类气味时……总有种难以言喻的快感……或者说,是安心的感觉。不知是不是工作压力有点大,我时常渴望这种气味能作为疏解压力的良剂……”
卡卡尼亚指尖点着笔记本,眉头微蹙:“目前能确定,您对这种气味的在意,核心是它能给您‘踏实感’,但我还没摸透,为什么偏偏是这种气味——像拿着钥匙却找不到对应的门,不清楚这层关联怎么扎下的根。”
佩尔弗斯沉默片刻,忽然开口,声音带着点疲惫的清晰:“或许可以从生理反应找线索。去年冬天赶项目,我连轴转半个月,凌晨在办公室闻到女同事的屁味,瞬间就松了劲——不是喜欢味道,是那股‘真实的人味’让我从紧绷里脱了身。”
他抬眼看向卡卡尼亚,语气多了几分主动:“您之前说过,身体反应不会骗人。包括从我自己主攻的神经学领域来看,或许不用先找深层记忆,能否从病患的生理反应的观测上总结出规律,说不定能先抓住点实在的东西。”
卡卡尼亚闻言,笔尖顿住,随即在纸上圈出“生理观测”几个字,眼里多了几分明朗:“您作为学术大亨,果然有更科学的见解!这确实是个更直接的方向。本次就诊我们可以准备仪器,从呼吸频率和心率开始记录,先把‘身体的真实感受’抓准,再顺着往深挖!”
教授羞涩地转过身莞尔一笑,其中刻意藏了卡卡尼亚无法发掘的一丝邪意,那是自己淫欲私计险些破产后起死回生,又经自己诱导后即将达成的得意。
可是这样的诊疗手段似乎闻所未闻。卡卡尼亚无从下手的同时,腹部也有些胀痛,丰盛的午餐正化作浊气乱窜。她忽然意识到,自己此刻的身体反应,或许能成为最直接的实验素材。可她想了几个姿势,要么气息容易散,要么过于羞耻越界,根本没法精准记录,指尖捏着笔,眉头越蹙越紧。
目光扫过诊桌下的急救箱时,她瞥见了里面的输氧管——透明软管够长,又能集中气息,可下一秒,她就僵住了:要让气息完全不流失,管子另一端必须贴到臀部。这个念头刚冒出来,耳尖就瞬间烧了起来,连握着管子的手都跟着发颤。
“或许可行……至少能明确看到生理变化,而且……让教授闻到自己的气息,能缓解一下他的焦虑……也算有用的牺牲吧?”
卡卡尼亚的脸更红了,窘迫像潮水般裹住她,可一想到这是“气味与焦虑缓解”的全新案例,是她从未接触过的研究方向,那份羞耻又悄悄退了些。她攥紧管子,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声音有点发紧:“只是……管子得贴到我的臀部,才能保证气息精准。”
话出口的瞬间,她感觉浑身都在发烫,行医这么多年,从未如此“暴露”自己。她深吸一口气,先为佩尔弗斯佩戴好检测心率的仪器,另一头接上数据面板放在桌前。随后她找来一个漏斗状的塑料面罩接紧管道,伸手轻轻撩起裙摆一角,动作僵硬却坚定地把面罩扣在自己臀瓣间,又飞快放下裙摆遮住——尽管有些别扭,卡卡尼亚需要记录数据同时用另一手固定好臀下的漏斗状面罩,毕竟这场实验的最大风险就是气味逸散。她不得不将一瓣臀轻轻抬起后,将面罩死死抵住。带着笨拙的可爱,她像佩尔弗斯点头致意。
“这是实验需要。”她像是在自我打气,也像是在说给佩尔弗斯听,“只要能拿到数据,能帮您缓解焦虑,这点羞耻……不算什么。”
佩尔弗斯看着她泛红的耳根和刻意挺直的脊背,喉结滚了滚,轻声应道:“谢谢您。我会好好配合记录,不会白费您的坚持。”他指尖碰到心率仪时,悄悄放轻了动作——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心里的焦虑,已经因为她的“牺牲”,先松了一丝。
输“氧”管固定好后,卡卡尼亚调整呼吸,酝酿着情绪,可预演羞耻却带来更重的羞耻——肠胃里的气体顺着管道涌了出去——
噗呼!
先是一声闷响,带着红酒牛骨发酵后的厚重腥气,混着大蒜刺鼻的冲劲,像裹着油脂的热浪,顺着透明管腔直抵佩尔弗斯口鼻;紧接着又是几声细碎的响,苹果派的甜腻被浊气裹着,变成了带着酸腐的怪异味道,几股气息缠在一起,浓烈得让空气都仿佛发了稠。
卡卡尼亚的脸瞬间红透,从脸颊一直烧到脖颈,臀瓣抵着橡木椅面的凉意都压不住浑身的燥热。她手忙脚乱地想终止实验,却又被迫记录着实验数据。左手无意识的一松,面罩倏然滑落,尚在“等待”进入管道的气体失去桎梏后瞬间弥漫。闻到不和谐的气味后,卡卡尼亚慌乱之间没有控制好力度,大量气体再次泄出——
噗噜噜噜噜噜噜噜!
气息并不尖锐,却带着股黏缠的沉滞感。卡卡尼亚衣物的淡香被食物腐败酸涩的浊臭瞬间吞噬,只剩那股臭黏感钻进领口,贴在锁骨上发闷,传出阵阵恶心——自己作为气味的“始作俑者”尚且如此,近距离接受气味的佩尔弗斯又如何承受呢!
卡卡尼亚僵坐住了,腿间的布料被冷汗浸得发潮,贴在大腿上黏腻发痒。她几乎忘却了呼吸,不敢看向佩尔弗斯,只能盯着桌角的水杯,声音细若蚊吟:“对……对不起,声音……还有味道,都太失礼了。”羞耻感顺着脊椎往上爬,让她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明明是为了实验,可此刻的窘迫,比任何一次诊疗失误都让她难堪。
可佩尔弗斯的反应却完全相反。他攥着心率仪的手猛地收紧,屏幕上的曲线瞬间拔高,却不是慌乱的震颤,而是带着兴奋的平稳跳动。他下意识地往管子口凑了凑,深吸了一口气,原本紧绷的肩膀瞬间垮下来,眼里甚至泛起了水光,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发颤:“没……没事!”他指着心率仪,“至少我的心率降了,比吃任何镇静药都管用些。”
他的话让卡卡尼亚愣了愣,抬头时正好撞见他眼里的释然,那股浓烈的羞耻忽然淡了些。她悄悄松了口气,急忙拾起面罩后贴在臀部上,声音依旧带着点窘迫,却多了几分实验者的冷静:“那……您再仔细感受下,味道里有没有让您想起什么?或者身体还有别的变化,都跟我说。”
噗呲——卟卟卟卟——
输氧管里的气息还在源源不断地涌来——红酒牛骨的腥醇混着大蒜的冲劲,裹着苹果派发酵后的酸腐味,浓烈得像团化不开的雾,连诊室内的空气都仿佛染上了厚重的浊意。卡卡尼亚僵坐在椅子上,每多排出一丝气息,耳尖的热度就更甚一分,只能攥着裙摆,反复在心里默念“这是实验需要”,却还是不敢抬头看佩尔弗斯。只有气体在臀肉间狭缝爆开的声音明证着这场实验正一丝不苟地进行。
可佩尔弗斯的状态已经完全变了。他原本攥着心率仪的手慢慢松开,屏幕上的曲线虽仍平稳,却少了之前的兴奋波动。他半眯着眼,鼻尖几乎贴在管子口,呼吸变得又深又缓,像是完全沉浸在气味里,连卡卡尼亚的问话都没及时回应。
“佩尔弗斯教授,您现在除了放松,有没有想起什么具体场景?”卡卡尼亚试探着开口,声音里还带着未散的窘迫。
佩尔弗斯迟钝地抬了抬头,眼里带着点迷茫,似乎没听清问题,过了几秒才含糊地应道:“场景……没、没太想起来,就觉得……这味道很沉,裹得人很踏实,什么都不用想。”他又深吸了一口,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管子壁,整个人像被气味“裹住”,思维都慢了半拍。
卡卡尼亚看着他失神的模样,闻着空气中散不去的臭味,心里的羞耻又添了几分,却也明白实验没法再继续——佩尔弗斯的注意力全被气味占满,根本没法配合回忆或记录。她轻轻抬手,准备取下管子,声音放得很轻:“那今天的实验就先到这里吧,气味浓度可能确实太高了,您需要先缓一缓。”
佩尔弗斯这才回过神,虽有些不舍地松开管子,眼里却带着明显的放松,点头时语气还有点发飘:“好……今天已经很管用了,现在心里敞亮许多,连之前的焦虑都没影了……咳咳!”
卡卡尼亚飞快地取下输氧管,叠好放进消毒袋,动作快得像在掩饰什么,直到把管子收进抽屉,才敢抬眼看向他,声音里带着点如释重负的窘迫:“后续我会整理今天的心率数据,下次就诊我们再调整方案……今天的气味,实在抱歉。”
佩尔弗斯却摆了摆手,语气里满是满足:“不用道歉,这比任何治疗都有用。我回去再好好回想下,下次一定能答出您的问题。”
“感谢教授的信任。今天我记录到了宝贵的数据。回去我一定查阅相关资料加以诊断,尽早得出治疗方案!”
“如果仅一次数据就得出结论绝非严谨!对了,这是本次诊疗费用……”
“先生……真的用不上……您客气了,而且今天没有形成真正有效的治疗,我没有付出能与之对应的劳动……况且,这抵得上数十次诊疗费了,我真的不能收下!”
“卡卡尼亚医生,请你你收下吧,今天我接受了最有效的诊疗。只有你愿意接诊我这个异类,这一点足够珍贵……而且我希望下周的这个时间还能前来就诊,尽早解决我的症结……就当预支费用和对你的支持,升级一下诊所设备吧!”
……百般推托后,卡卡尼亚还是收下了这笔超额的费用,满是感激。临别时还特意向教授保证一定保护患者隐私。
“感谢卡卡尼亚医生,我对本次诊疗体验十分满意!回见!”
说着,他离开时脚步都轻快了些,完全没了来时的紧绷——只是诊室内残留的臭味,还在悄悄提醒着卡卡尼亚刚才那场“失控”的实验。
——红酒的醇腥混着大蒜的冲劲,像团黏在空气里的雾,绕着桌椅打转。
卡卡尼亚僵在原地,刚才强撑的冷静瞬间垮了,她捂着脸蹲下身,指缝里传来发烫的温度,连耳根都还在烧燎。
“太荒唐了。”她小声嘀咕,声音里满是羞赧,指尖无意识地抠着地毯的纹路。刚才那些难以启齿的声响,浓烈到自己都忍不住蹙眉的味道,还有佩尔弗斯沉浸其中的模样,像放电影似的在脑子里转,让她恨不得把脸埋进地毯里。行医这么多年,她从没在诊疗中如此“失控”,连实验记录都忘了及时写,满脑子只剩刚才的窘迫。
缓了好一会儿,她才撑着桌子站起来,快步走到窗边推开窗,冷风灌进来,终于吹散了些残留的气味,也让她发烫的脸颊凉了点。她盯着窗外的梧桐树,指尖捏着窗帘边角,心里却慢慢清明——虽然过程狼狈,可佩尔弗斯的心率数据不会骗人,他眼里的放松也不是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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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高天之歌 于 2025-10-1 14:19 编辑
“至少……实验不算白做。”她对着窗户轻轻叹气,转身走向诊桌,拿起笔记本时,指尖还带着点未散的僵硬。可写下“气味浓度过高致受试者注意力集中于感官体验,焦虑值显著下降”时,她的笔锋渐渐稳了,只是写下“实验过程伴随明显气味与声响,研究者存在强烈羞耻感”时,还是忍不住红了脸,飞快地合上本子,把它塞进抽屉最深处,像是想把刚才的窘迫也一起藏起来。
佩尔弗斯的步伐声消失在小巷尽头,卡卡尼亚抱着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引论》,指尖在“潜意识感官刺激”的段落反复摩挲。上次实验后,她总试图用“力比多投射”解释佩尔弗斯的反应——可那不过是她慌乱中调出的“意外”,怎就成了缓解焦虑的关键?她对着笔记写写划划,从“童年嗅觉记忆”想到“集体无意识”,直到暮色将诊室染成暖棕色,钢笔尖依旧悬在半空,理不出半分清晰脉络。
作为医生,卡卡尼亚始终记着自己的职责——只要能帮患者缓解痛苦,哪怕方法特殊些,她也愿意尝试。至少,按照佩尔弗斯曾提到的,“屁味能缓解焦虑”,能帮助到有需要的患者也是极大的满足了。于是,此后一周,她饮食规律又克制:早餐是全麦吐司抹薄薄一层无糖果酱,配一杯温柠檬水;午餐常是烤鸡胸肉拌藜麦蔬菜沙拉,只淋少许橄榄油提味;晚餐则偏爱清蒸鲈鱼,连鱼皮都仔细剥去,只吃细嫩的鱼肉,偶尔换豆腐菌菇汤,盐都放得极轻。唯独当天早上,她咬着牙空腹喝了杯温牛奶——查资料说牛奶可能促胀气,思索着“为了治疗,这点准备该做”。卡卡尼亚依旧穿了那条常穿的深绿色鱼尾裙,收腰设计勾勒出纤细腰肢,裙摆从臀部往下微微散开,走动时能显出柔和的弧度,上身搭着米白色蕾丝领衬衫,长发编成辫子垂在肩头,系着同色丝带,这是她最习惯的装束,能让她多些安全感。
周日清晨,诊所门被雨雾推开,佩尔弗斯身着深灰羊毛西装,领结一丝不苟,进门时却故意让手杖在石板上敲出略显慌乱的声响,眉头拧成“川”字状:
“卡卡尼亚医生……这几日心悸愈烈,夜里睁眼,窗外的雾都泛着苦意,像把心泡在了凉水里,只能继续麻烦你了……”
他的伪装像层薄纱,底下藏着按捺不住的期待——期待着那抹让他魂牵梦萦的气息,期待着看她又羞又认真的模样。
卡卡尼亚耳尖倏地泛红,指尖下意识攥了攥鱼尾裙的裙摆——布料柔软,却没能压下她的紧张。她慌忙转身从抽屉拿出银框手镜,这是她演练多次的“妙计”:镜子斜放诊桌,坐着就能透过镜面看佩尔弗斯的反应,不用直面他的目光,能少些窘迫。“教授您坐,”她将镜子摆稳,声音带着微颤,“我、我看镜子里的您,方便记录。”
佩尔弗斯依言坐下。面前的卡卡尼亚忙于整理仪器和资料,全然没有发现身后的佩尔弗斯目光像被磁石吸住,落在自己的背影上。深绿色鱼尾裙裹着她的屁股,弧度圆润又饱满,像被晨露浸润的蜜桃,似乎连布料贴在肌肤上的细微纹路都清晰可见,每一次她轻微的动作,都让那抹绿色泛起柔软的涟漪,荡得他心尖发痒。他忍不住屏住呼吸,头微微低了低,想将那副模样刻进眼里,指尖悄悄攥紧手杖,连掌心都沁出了薄汗——既怕看得太直白被发现,又舍不得移开目光,像在欣赏一件易碎的珍宝,既紧张又沉醉。
卡卡尼亚深吸一口气,攥着橡胶管的手紧了紧,毅然将塑料面罩贴到臀部上——身体本能的抗拒诉说着不情愿,念及稍后要做的事,脸颊就烫得厉害。然而“医生职责”四个字又在脑子里打转,她咬着牙定了定神——或许是早上那杯牛奶,又或许是前晚清蒸鲈鱼的余韵,腹部传来轻微的胀气感,像是有只过分活跃的气泡在肠道里慢慢滚动,带着细微的酸胀。她下意识绷紧后背,想把那股气憋回去,可那股气流却急剧向下,跟着一声极轻的“噗”在诊室响起——声音细弱得像被风吹动的蒲公英种子擦过窗纱,在碗装的塑料罩中回响得格外清晰,落在佩尔弗斯耳里,像声温柔的呢喃。
与此同时,卡卡尼亚的屁股不受控制地轻轻扭动了一下——那是气流排出时身体下意识的反应。深绿色鱼尾裙的布料也跟着泛起涟漪,贴在臀侧的丝质面料立刻绷紧 掠过大腿内侧时,带来一阵凉滑的触感,像极薄的冰片擦过皮肤,激起细密的痒意。与之鲜明对比的则是那股气流穿过布料时,裙摆边缘极轻地窸窣了一声,并带着点自己身体的温热气息,在那片狭小的肌肤上扩散看来。她的脸猛然烧起来,从耳尖红到脖颈,连米白色衬衫的蕾丝领都像浸了热意,她赶紧低下头,盯着自己的鞋尖,睫毛像受惊的蝶翼般快速颤动,声音细若蚊蚋,带着点哭腔:“对、对不起……”那股气味也随之散开,比预想中多了层复杂的“意趣”——既有牛奶发酵后混着肠道气体的“浊意”,清淡不冲鼻,又隐约裹着丝淡淡的鱼腥气,不似海鱼的咸腥,反而像是带着极其细微的淡腥,像刚掀开蒸锅盖时,飘出的那缕混着水汽的气息,只是此刻与食物发酵后的腐臭相融,成了种独特的气息,反而添了点生活的真实感。佩尔弗斯的呼吸瞬间顿了半拍,那股气息像缕缠绕着海雾的丝线,轻轻绕住他的心脏,让他之前刻意装出的慌乱都淡了几分,只剩下隐秘的满足——这味道比他记忆中更鲜活,更像她的模样,带着点笨拙的可爱,让他恨不得把这缕气息妥帖收藏在心底。
可他猛地想起眼前的镜子,慌忙抬头,恰好对上镜子里卡卡尼亚望过来的目光——她眼里满是羞耻,却还带着点“期待效果”的认真。这一下撞个正着,佩尔弗斯的心脏像被惊飞的雀鸟,猛地乱跳起来,连呼吸都变得急促,他赶紧皱紧眉头,让胸口微微起伏,把那点慌乱伪装成“焦虑加重”,心里却在懊恼:怎么就忘了镜子?差点让她看出破绽!
卡卡尼亚被他这突然的慌乱惊得一缩,赶忙低下头,拿起铜制怀表凑过去测脉搏。指尖刚贴上他的手腕,就感觉到脉搏跳得又快又乱,比进门时还要急促。“怎么会这样?”她喃喃自语,怀表链差点从指间滑落——按她预想,就算效果不明显,也该让他心率平缓些,怎么反而更糟了?
她不死心,想着“多试几次才能有准确数据,不能辜负教授的信任”,片刻平缓只后深吸了口气,胸口微微起伏着,连呼吸都带着点刻意的平稳。没一会儿,腹部又传来一阵更明显的胀气感,比先前沉重些许,演变为翻滚的气泡,肆意在酸胀的肠道中徜徉,且随时有炸开的风险,肠鸣声也清晰了些,如同煨着热汤。紧接着,一声稍响的“噗噜”破体而出——宣告着又一场风暴,像熟透的葡萄从藤上落下,砸在积着薄水的石板上,溅开一小圈水花,又带着点“咕嘟”的湿润尾音,甚至能听出气流穿过布料时,裙摆被轻轻顶起又落下的“沙沙”余响。
卡卡尼亚下意识地将扭出的臀部摆正,反而彰显了不小的幅度——向右微倾后猛然回正,像被龙卷风裹挟着推着做了个极小的旋转。深绿色鱼尾裙的裙摆跟着晃出明显的弧度,贴在臀部的丝质面料被撑得微微发亮,凉滑的布料摩擦着皮肤,又一次激起一阵细密的痒意,让她忍不住想伸手去挠,却又硬生生忍住,指节攥得泛白。她的耳根几乎要滴出血,悬起的手指带着最后的勇气将塑料漏斗死死按在自己的臀缝上,生怕泄露一丝气息,随后咬着牙小声问:“教授,您、您再感受感受……是不是比刚才好点了?”
哔咘咘咘咘咘咘咘咘咘!
佩尔弗斯立刻将管口凑得更近,几乎贴在鼻尖上——突然涌入的大量臭味刺得他喉咙发紧,忍不住咽了口唾沫,舌尖竟尝到一丝咸涩的腥苦;稍作调整后再深吸一口,臭味已深入肺腔,热辣的浊气灼烧得他胸口发闷。缺氧所致的痛苦一时占据上风,可脑海中浮现才卡卡尼亚的形象让他的依恋再深几许,像藤蔓缠在臭味上,让他舍不得移开。他能感受到橡胶管在掌心微微发烫,指尖因用力而泛白。沉重的头颅稍稍抬起,眼前卡卡尼亚泛红的耳尖与晃动的裙摆开始重影,仪器声、肠鸣声、布料摩擦声混在一起,像支杂乱无章的乐曲,却让他觉得格外亢奋,连心率都快得离谱,却不是因为“心悸”,而是这让他着迷的恶臭的气息。
佩尔弗斯强撑出柔软的笑意应付着卡卡尼亚——她这副又羞又倔强的模样,完全是今天的意外收获。可他还是不愿露出破绽,仍然绷着脸,故意加重呼吸:
“好像……还是有点闷,胸口更慌了。”
他不敢看她的眼睛,怕自己眼底的温柔露了馅,只能盯着地面,听着她细微的呼吸声,心里悄悄盘算着下次要找个更自然的理由,让她多“试”几次,好让少女的这缕独特气息多在他身边停留。
卡卡尼亚又试了两次,都伴随着或轻或响的“噗呲”声,臀部也会跟着可爱一扭。气味里的鱼腥气时淡时浓,与酸腐后的牛奶以及直白的恶臭交织出不同的层次。可每次测脉搏,佩尔弗斯的心率都快得离谱,完全没有“缓解焦虑”的迹象。她看着实验记录上一片混乱的数据,眉头紧紧皱起,眼底的光一点点暗下去,满是沮丧——她明明按职责认真准备,连不情愿的事都做了,怎么还是没帮到教授?
“教授,可能……这次实验真的不太成功。”她低着头,声音闷闷的,像只被暴雨淋湿的鹦鹉,手指还攥着那根橡胶管,指尖微微发颤。
佩尔弗斯见状,急忙上前安慰,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声音放得柔缓:“卡卡尼亚医生,别灰心,实验哪有次次顺利的?您已经很认真了,下次我们再试试别的方法。”他心里却提醒着自己一定要更小心,不能让她这么快沮丧,应让这场“实验”能一直继续下去。
“谢谢教授的支持……”
送佩尔弗斯出门后,卡卡尼亚独自站在诊室里,看着桌上混乱的实验记录,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深绿色的鱼尾裙——刚才臀部扭动的画面、那带着鱼腥气的气味还在脑子里打转,脸颊又烫了起来。她走到窗边,看着佩尔弗斯的背影消失在雨巷尽头,轻轻叹了口气:“明明那么努力,怎么还是失败了?”窗外的雨还在下,打在梧桐叶上沙沙响,像在替她惋惜,只是这一切她都无暇顾及了。
又到了下一次诊疗,窗外的梧桐叶沾着晨露,风一吹就落下细碎的水珠。卡卡尼亚空腹喝温牛奶时,指尖仍带着轻颤——前两次混乱的数据让她添了焦虑,夜里总对着记录本上的红笔标注发呆。
此次诊疗前,她回想起身后总会传来目光般的炽热,干脆找来一件宽厚的棉衣披挂在自己的椅背上,下垂的衣摆严密遮盖了后方的视线。佩尔弗斯有些怅然若失,不过他也得以全神贯注于管道中的气味。
当深绿色鱼尾裙下飘出气息,她低头攥紧钢笔的瞬间,透过镜子看见佩尔弗斯的变化:他紧绷的肩线缓缓垂落,眉头舒展成浅弧,连落在膝头的指尖都轻轻蜷了蜷,眼神里像盛了揉碎的星光,声音轻得像落在湖面的雨:“胸口的闷意……像被晨雾慢慢裹走了。”
卡卡尼亚赶紧俯身测脉搏,怀表指针稳稳跳动,数据第一次贴合“有效”的标注。她笔尖飞快划过纸页,在“效果”栏写下“显著”时,嘴角忍不住弯了弯,连鼻尖萦绕的淡味都忘了在意。诊疗结束,她把记录纸叠得整整齐齐,签上名字递过去,佩尔弗斯接过时,指尖在她的签名上轻轻蹭了蹭——他眷恋的绝非是这张纸,是纸上记录的、属于卡卡尼亚的气息,是她戴着手套轻扇鼻尖时,睫毛像蝶翼般颤动的模样,那股混着生活气的淡味,早像藤蔓般缠在他心底,让他连呼吸都想跟着她的节奏慢下来。重回“正轨”的实验无疑让卡卡尼亚信心倍增,期待着有朝一日自己能在这些繁乱的数据中摸清病根本源。
不料,往后的诊疗却陷入了佩尔弗斯精心准备的僵局——有时他刚进门就攥紧手杖,说“夜里梦到雾里飘着苦味”,可气息散开后,他却悄悄垂下眼,把那缕熟悉的味道细细嗅进心里,连脉搏都慢了半拍;有时同一次诊疗,前一秒还装着“心悸得慌”,下一秒闻到她身上的气息,却忍不住放松下来,让记录纸上的红笔“异常”越积越多。每次诊疗结束,卡卡尼亚认真写记录、签名时,佩尔弗斯总会盯着她的笔尖看——看她蹙眉思考的模样,看她签完名后轻轻抿唇的小动作,连她戴着手套整理纸张的指尖,都想悄悄记在心里。
佩尔弗斯的“焦虑症”悄然染给了心理医生——夜里的卡卡尼亚总在辗转中惊醒。她蜷在被子里,指尖无意识绞着床单,猛然想起白天的场景:自己竟能面不改色地等待气流排出,甚至在闻到气味时,只是抬起戴手套的手轻轻扇动,手套衬得指尖愈发莹白。此刻回想起来,脸颊滚烫得能烧起来。她把脸埋进枕头,连呼吸都变得急促:曾经连“放屁”二字都羞于提及的自己,如今竟为了“实验”变得这么“坦然”,手套下的指尖都在发烫,恨不得把那双手藏进袖子里,再也不拿出来。
怀疑像潮水压在心头,卡卡尼亚终于下定决心。最后一次诊疗,她没像往常那样提前准备牛奶,只是把整理好的记录放在桌角。佩尔弗斯进门时,她深吸一口气,努力挤出一个带着尴尬的温柔微笑:
“教授,今天……就当是最后一次了。我的方法或许始终不对症,您后续可以找更专业的医生。我才疏学浅,爱莫能助……实在抱歉……”
佩尔弗斯的脚步顿住,眉头瞬间拧起。残存的理智让他没急着反驳,只是轻声说:“医生,我今早又心悸了,连早餐都没吃好。就最后一次,让我再试试,好吗?”他的语气带着恳求,眼神里藏着卡卡尼亚看不懂的执着。
卡卡尼亚不知如何应对,苦笑僵在了脸上,像含了枚未化的苦糖。眉毛下意识地微蹙了半分,本该舒展的弧度却被尴尬钉住,眼尾勉强勾起的褶皱里,藏着细碎的不自然,那副圆框眼镜后的眼眸,亮泽被一层薄雾掩去,只余瞳孔轻微的瑟缩,像受惊的雀鸟;鼻尖不易察觉地轻颤了下,唇角努力向上弯起的线条,却被内里的涩意扯得发僵,连脸颊上的梨涡都只浅浅凹了个轮廓,没了往日的清甜,反倒洇出几分被拉扯的窘迫,每一处五官的微动,都像在跟心底的别扭较劲,最后落得个满是褶皱的勉强模样。
“教授,这真的是最后一次了……好吗?”
佩尔弗斯有些痴迷于卡卡尼亚的神情,在他看来卡卡尼亚尴尬的礼节性微笑成了对病患的最后一丝挽留。他不想因过分纠缠而丢失最后一丝希望,只是以沉默回应着卡卡尼亚——至少先享受最后一次诊疗吧。
卡卡尼亚犹豫了片刻,终究没忍住“最后一次”的念头,还是按惯例等待。——片刻后,气流缓缓散开,这次没有牛奶的淡腥,只有极浅的、带着她身上淡淡皂角味的气息。佩尔弗斯的反应却比以往都要明显:他轻轻闭上眼,头微微靠向椅背,连呼吸都变得绵长,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嘴角甚至悄悄勾起一点弧度,声音轻得像梦呓:“就是这个味道……能让我静下来。”
卡卡尼亚攥着怀表的手一顿,指尖的冰凉透过手套传来。她看着镜中佩尔弗斯全然放松的模样,心里的疑云突然散开,却又涌上更复杂的情绪——原来他眷恋的,从来都不是“治疗”,而是这缕属于她的气息。
她深吸一口气,把怀表放回抽屉,声音平静却坚定:“教授,真的结束了。您的情况,晚辈帮不了您,还是请您另寻医生吧……如果只是为了舒缓焦虑,也请您找寻其他女性吧……”
佩尔弗斯睁开眼,脸上的放松瞬间褪去,只剩下慌乱,他上前一步,声音里带着急意:“卡卡尼亚医生,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只有您的气息能让我安心,我真的想治好病,再给我几次机会,行吗?”他的执着像缠住指尖的线,让卡卡尼亚别过脸,不敢再看他的眼睛。
佩尔弗斯的急意像落在诊室里的尘埃,连空气都变得滞重。卡卡尼亚侧身过去,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诊桌边缘,声音轻得像怕被风吹散:“教授,我理解您想治好病,但现在的方法……确实不合适。您先回去,以后……以后暂时不用来了,要是有需要,我再联系您。”她没敢说“再也不用来”,只把话说得含糊,想留些余地,也想让自己少些愧疚。
佩尔弗斯的眉头拧得更紧,手杖在地板上轻轻敲了敲,语气里带着不甘,却又透着几分无奈:“真的要这样吗?之前明明有效……”他看着卡卡尼亚紧绷的侧脸,深绿色鱼尾裙的裙摆垂在地上,像藏着她没说出口的为难,终究没再坚持,只是低声道,“那我听您的,我等您联系。”话里的“不死心”藏都藏不住,却还是顺着她的话退了步。
卡卡尼亚没再回应,只是低头整理桌上的记录,把那张写着“最后一次诊疗”的纸叠进文件夹。佩尔弗斯站了片刻,目光在她戴着手套的指尖上停留了会儿,终究还是转身,手杖敲在石板上的声音渐渐远了。
直到诊室门被轻轻带上,卡卡尼亚才抬起头,看着窗外佩尔弗斯的背影消失在巷口,她攥着记录纸的手缓缓松开,纸上的字迹被指尖的汗濡湿了一点。她轻轻叹了口气,把脸埋进掌心——这场荒唐的“治疗”终于暂告段落,可心底那点说不清的情绪,却像诊室里没散尽的气息,迟迟不肯离开。她茫然环顾四周,准备收起一切与“实验”相关的物什,以免睹物生愁。她拎起椅背上的棉衣——多次诊疗已经使其久经“熏陶”,气味早已根深蒂固,又在刚才最后一次诊疗中“沐浴”了新的气息。即使平日得以消散些许,靠近时仍有若隐若现的恶臭气息。苦涩的回忆似乎又要闯入脑海,她皱了皱眉,捏着鼻子将这件棉衣随手扔进了一个杂物箱中,并重重砸上了盖子,意欲以后再收拾,却颇有永不再见之意。痛苦与焦虑如同被微风吹散的云,她作别了旧日的不快,带着愉悦的心情收拾着诊所,准备迎接全新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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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高天之歌 于 2025-10-1 14:20 编辑
劳累后的卡卡尼亚急需缓和片刻,可不久后诊所的门被一阵裹挟着怯意的风,轻轻“吱呀”推开。
马库斯立在门口,深蓝色长外套如同一朵敛着瓣、不愿轻易舒展的蓝花。厚厚的围巾几乎要将她半张脸都藏进那片柔软绒雾里,只余下一双蒙着羞涩、仿若落了星子的湖泊般的眼眸,不安地转动着。她指尖紧紧攥着那盏标志性的小提灯,暖黄光晕在昏暗诊所里,拓出一小片颤巍巍、仿佛随时会被风吹散的温柔。
“卡卡尼亚医生……”
她的声音轻得像羽毛拂过平静水面,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脚步迟疑地挪到诊桌前,将小提灯小心翼翼搁在桌上,灯身似还留着她指尖的温度。
“我……发现了很要紧的事,想告知您,是关于佩尔弗斯教授的。”
话音落,头又往围巾里缩了缩,像要把自己也藏进那片温暖绒雾。
卡卡尼亚停下整理记录的手,抬眸看向她,温和道:“马库斯小姐,你慢慢说,别着急。”
马库斯抿了抿唇,声音更轻了:“之前……我们初次见面时,是有任务在身,我来提醒您要留意伊索尔德小姐,因为她身上就有可能有‘暴雨’和‘重塑’的线索。”
“嗯,我都记得。”卡卡尼亚点点头,示意她继续。
“然后……我就看到门外候诊的佩尔弗斯教授了。”马库斯的声音带着一丝慌乱,“他看我的样子,好奇怪……您当时示意赶紧让我走,我还不明所以……我后来才知道,他是盯上我了。”
卡卡尼亚回想起当时满心的慌乱。她一方面担忧自己那荒唐的“实验”会被马库斯撞破,另一方面,更怕佩尔弗斯那过于热切的目光会给单纯的马库斯带来不必要的困扰。于是,她忙不迭地寻了个由头,引着马库斯往诊所里间的小办公室走去,只盼着能让她快些脱离这个容易“节外生枝”的场景。
带着难以言喻的不安和忧虑回到现实,卡卡尼亚的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他找你了?”
“嗯,”马库斯用力点头,又飞快低下头,“他找到我,特别热情,先拿出自己的神经学专家证件给我看,又翻出之前您签过名的诊疗记录,跟我说:‘马库斯小姐,你看,我和卡卡尼亚医生是有合作的,我现在在做一项关于人体受压时神经反应的重要研究,需要像你这样体态匀称的年轻女孩帮忙,这对医学发展很有意义,你愿意帮帮我吗?’我那时候……觉得他很有风度,身份还是那么显赫,加上您的记录,我就误信了他。当时我还觉得他在诊所外盯着我看是因为这个……”
——白昼的光线透过积灰的窗,在空实验室的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影。佩尔弗斯引着马库斯走进来,空气中弥漫着旧石膏与灰尘混合的、近乎停滞的气味。他侧身让马库斯先进,目光却黏在她身上——深蓝色长外套裹着纤细的轮廓,厚厚的围巾几乎要把半张脸都吞进去,只露出一双像受惊小鹿般的眼睛,指尖还紧紧攥着那盏标志性的小提灯,暖黄的光晕在昏暗里颤巍巍的,像她此刻不安的心跳。
“马库斯小姐,你看,这里很安静,很适合做精密的神经学实验。”佩尔弗斯的声音刻意放得温和,他指了指地上铺着的瑜伽垫,“为了保护仪器(他含糊地把石膏头像称作‘仪器’),麻烦你脱一下鞋袜。当然了,主要还是担心弄脏了你的衣物。”
马库斯迟疑着,指尖把小提灯攥得更紧,暖光在她指节上晃了晃。她垂着眼,依言弯下腰,解开长靴的搭扣。
长靴脱落后,露出穿着长棉袜的脚,袜子是干净的白色,却因闷在靴中许久,散出一缕极淡、带着少女体温的微湿气息——那是佩尔弗斯期待已久的“意外之喜”,他的目光在她露出的脚踝处顿了顿,喉结不易察觉地滚动了一下。
“很好,马库斯小姐真懂礼貌。”佩尔弗斯拿起一个石膏头像,那是个仿制的古典人物头像,边缘还带着铸造时的粗糙痕迹。他走到马库斯身后,声音带着一种刻意营造的、仿佛沉浸于学术的专注:“现在,麻烦你趴在软垫上,稍微将臀部抬起。”
马库斯的肩膀猛地一缩,像被针尖猛次一般。她攥着小提灯的手紧了又紧,暖光把她因窘迫而泛红的耳廓映得透亮。但佩尔弗斯的语气太像个严谨的学者了,他推了推眼镜,补充道:“别紧张,只是感受石膏对臀部软组织的压力,这对研究坐骨神经的传导很重要。”
马库斯咬着唇,极轻微地、带着抗拒地撅起了屁股。下一秒,那枚冰凉的石膏头像就贴上了她的臀瓣。石膏的冷意透过薄薄的裙料渗进来,让她浑身一颤,小提灯的光晕也跟着抖了抖。佩尔弗斯的指尖有意无意擦过她裙边,他一边用铅笔在本子上潦草地画着什么,一边用另一只手轻轻按压石膏:“保持住,感受压力的变化……对,就是这样。”
之后,他又把石膏像平放在瑜伽垫上,抬头对马库斯说:“现在,请你试着坐上去,将双腿分居两侧,大腿夹紧这个石膏像。”他的眼神在她即将落下的臀部游移,喉间发出几不可闻的低叹。马库斯坐下去时,能清晰感觉到石膏棱角硌在大腿根与臀下的触感,冰凉又坚硬,让她浑身都绷紧了,小提灯被她抱在怀里,暖光把她因羞耻而泛红的脸颊映得像块温热的玉。佩尔弗斯则蹲在一旁,视线从她交叠的膝盖往上,落到被裙摆包裹的臀部曲线,笔尖在本子上划得飞快,写下的却不是神经学记录,而是诸如“少女屈身时臀瓣的颤动”“棉袜包裹的足尖因紧张而蜷缩”之类,与学术毫无关系的、充满狎昵意味的文字。
再后来,佩尔弗斯干脆把石膏像随意丢在垫子上,示意马库斯:“用脚踩上去,感受不同部位的压力。”马库斯穿着长棉袜的脚踩上石膏,粗糙的石膏表面硌得她脚趾蜷缩,她能感觉到袜子下的足底因为紧张,沁出了细密的汗,那缕微湿的气息也因此更清晰了些。佩尔弗斯站在几步外,目光像粘在她移动的脚上,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喟叹,本子上的字迹愈发潦草,满是对“少女裸足的施压”“脚汗与石膏冷意的碰撞”这类不堪场景的描摹,字里行间,尽是维也纳贵族腐堕生活里,对情色与控制欲的病态追逐——这乃是佩尔弗斯鲜为人知的另一面,他热衷于和相同癖好的贵族分享并交换相关经历见闻,甚至将之创作为作品以得到更多为人不齿的“美誉”。
实验室里只有佩尔弗斯铅笔划过纸页的“沙沙”声,和马库斯因紧张而略显急促的呼吸声,那盏小提灯的暖光,成了这窒闷空间里,唯一属于马库斯、带着点怯生生温度的存在。
马库斯在佩尔弗斯的要求下摆出了许多令她不齿的动作。带着羞耻的诧异已经远胜于肌体的劳累,马库斯的神情从不安变得无比沮丧,几乎到了崩溃的边界。佩尔弗斯意识到初次“实验”强度超额,他急于补救——带着她去了高档餐厅以美食款待后,佩尔弗斯盘算着,后面的“实验”必须谨慎到无以复加的程度,绝不可重蹈覆辙——他在第二次“实验”时让马库斯夹杂做了几个日常的动作,同时减小了动作夸张的幅度,也换来了马库斯的积极配合。可千虑中的一失仍不可避免——佩尔弗斯临时被他的同事叫走,由于极度担心实验室中的事情暴露,他对马库斯未加嘱咐就匆匆撤离。实验室里霎时只剩马库斯一人,她抱着小提灯,暖黄的光晕将她小小的身影笼住,却驱不散周遭的空寂与那份残留的、让她浑身不自在的气息。
她百无聊赖地环顾四周,目光不经意扫过佩尔弗斯那张堆满杂物的书桌。书桌上,一本摊开的笔记本格外显眼,泛黄的纸页上,潦草的字迹密密麻麻,旁边还画着几笔简笔勾勒的轮廓。鬼使神差地,马库斯抱着小提灯,一步步挪到书桌前,暖光恰好落在纸页上,让那些文字与线条清晰地撞进她眼里。
起初她以为是正经的实验记录,可第一行字就让她浑身一僵——“少女屈膝撅臀时,裙料绷紧的弧度恰如含苞的花,抵着‘受害者’的瞬间,她的肩会轻轻颤,像受惊的蝶。只需稍作施压,便会泄出一串绵密的‘噗噜’声,那气浪裹着她身上甜软的脚息,带着点温热的腥甜,直直扑向‘受害者’的面门,把人熏得晕头转向,偏她还会红着脸,装作毫不知情的模样,连指尖都在发颤。”
马库斯的瞳孔猛地收缩,心脏像被一只手攥住——她不敢相信文中少女的姿态竟然和先前自己做的动作如此相似。不过她尚持质疑态度——前几天她被迫撅臀时,分明只是因紧张而浑身僵硬,连一丝多余的气息都没泄出,可这笔记本里,却凭空编造出如此不堪的细节!她攥着小提灯的手指用力到发白,暖光在纸页上晃得厉害,视线往下移,更多夸张到离谱的文字扑面而来:
“少女舒适地坐在‘受害者’脸上,她的膝头紧紧并拢,棉袜裹着的脚掌抵着‘受害者’,脚汗浸软的袜尖泛着湿意,那股少女特有的脚臭慢悠悠散开来。正熏得人失神时,又会突然爆出一声响亮的‘噗’,气浪带着脚臭的余韵,在‘受害者’鼻尖打转,她却会咬着唇,把脸埋进臂弯,连耳根都红透,仿佛那声‘意外’真的是她的过失。”
“踩在‘受害者’身上时,她的足尖会蜷缩,棉袜与布料摩擦的声响里,脚臭本就缠得人无法呼吸,偏偏还会时不时掺进几声轻屁。有时是细弱的‘嘶’声,像风吹过窗缝;有时是短促的‘嘭’声,带着点蛮横的力道,气浪混着脚臭,把‘受害者’的感官彻底淹没。她红着眼眶,却仍要征服‘受害者’的模样,比任何画面都更勾人。”
……
每一段文字,都在凭空捏造她从未有过的“失仪”,将她被迫摆出的姿势,与低俗的“放屁”场景强行捆绑。那些夸张到荒诞的描写,从气浪的声响、气味的层次,到她所谓的“反应”,都被刻画得淋漓尽致,字里行间满是病态的想象。马库斯看着那些凭空杜撰的细节,只觉得一阵恶心涌上喉咙,连带着鼻尖仿佛都闻到了文字里描写的、不存在的腥臭味。
她的脸“唰”地烧起来,从耳尖红到脖颈,连抱着小提灯的手都开始发颤,暖黄的光晕抖得像风中残烛。她慌忙移开视线,心脏“咚咚”地跳得几乎要撞出胸腔,又惊又羞,眼眶里的湿意再也忍不住,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小提灯的灯身上,晕开一小片水渍。
啜泣的间隙,一页信笺悄然滑落——那是佩尔弗斯与他的“志同道合者”的回信。
“XXX XXX XXX诸君……”信中,佩尔弗斯大谈他在卡卡尼亚诊所的经历,颇有在这群人中鹤立鸡群之感,甚至自诩已经寻觅到下一个“实验对象”,准备借此“笔墨生花以供诸君欣赏”。
马库斯完全确信了自己的猜想。远比文字可怕的,是信中提到的所谓“志同道合者”——她之前那些羞于启齿的姿态终会被他们发现,无助与绝望顿时因这些不速之客而指数级增长。她无法想象这些黑暗中的面孔,更难以设想这背后是何等晦暗的黑色产业,连卡卡尼亚医生都难以逃脱,更何谈其他受害者。
她下意识想合上笔记本,可指尖刚碰到纸页,又像被烫到一样缩回来——她怕留下痕迹,更怕再多看一眼那些污秽的文字。最终,马库斯闭着眼,强忍着内心的翻涌,使出自己博闻强识的神秘术,将信中提到所有“志同道合者”尽数记下,随后用微微发颤的手指,小心翼翼地将笔记本推回原位,连页角都不敢多碰一下。做完这一切,她抱着小提灯,几乎是逃也似的退到瑜伽垫旁,背靠着冰冷的墙壁,胸口剧烈起伏,脑子里全是那些凭空编造的不堪场景,连呼吸都带着颤抖。但她强忍着委屈和惧怕,隐藏了泪痕,不露出任何破绽,在佩尔弗斯归来后极力配合了这场荒诞的“实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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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高天之歌 于 2025-10-1 14:23 编辑
卡卡尼亚将一张皱得能拧出水的诊疗单揉成一团,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却在转身看向马库斯时,刻意放缓了语气,连眼神都软了几分:“别再揪着窗帘绳了,手都勒红了。”
她走上前,轻轻掰开马库斯攥着窗帘的手指,指尖抚过她掌心的红痕,声音里满是疼惜,“那不是你的错,是他披着教授的皮,做着偷鸡摸狗的勾当,把我们的信任当傻子耍,完全就是藏在书堆里的虫豸,连见光的胆子都没有!”
马库斯的指尖还带着凉意,被卡卡尼亚握着时,才微微放松了些,只是脸颊依旧泛着薄红,连说话都带着点怯生生的气音:“我……我昨天收拾他送的资料,翻到张夹在里面的纸条,说我‘气味清甜’,当时还以为是学术上的奇怪比喻,现在想来……”她咬着下唇,头埋得更低,声音里藏着委屈,“他怎么能这样?我们把诊室的钥匙都敢给他配,他却把这里当成满足怪癖的地方,太过分了……”
“马库斯小姐,我有办法。就是……需要委屈你了……”
当晚马库斯吃下了一份洋葱炖牛肉,连带着油润的炖汁泡了半块面包,配着一整个奶酪土豆饼,金黄的饼皮裹着绵密的土豆泥与融化的奶酪,让腹中的气体悄然等待着“厚积薄发”;次日卡卡尼亚让马库斯以“代行诊疗”的名义留下,自己则准备躲在诊室角落的大型理疗仪后,等佩尔弗斯露出马脚,便立刻站出来拆穿……
“唔……”
马库斯将洁白的围巾往脸上拉,只露出一双泛红的眼睛,像是要把自己藏入柔软的毛线里,连说话都带着郁闷:“真的要这样吗?卡卡尼亚医生,我……我今早吃的那些……现在嘴里都还留着好多腻味,一想到明天要做的事……我浑身都在发烫……”
卡卡尼亚轻轻揉了揉她的围巾,露出她泛红的脸颊,指尖抚过她发烫的耳尖,语气里满是心疼:“任务结束后,我带你去吃萨赫蛋糕,还陪你去逛一家你最可能喜欢的复古饰品店!”她顿了顿,又补了句安心话,“放心,我一定会配合基金会调察‘暴雨’的事项,绝不会让你白白受委屈。”
马库斯攥着围巾的手松了些,轻轻点了点头,又把围巾往上拉了拉,遮住半张脸,像只躲藏在巢穴中的海鸽,只敢露出眼睛怯生生地观察周围,指尖却悄悄攥紧了桌角的桌布——算是默默应下了这场“冒险”。
次日下午三点,诊室门准时被推开,佩尔弗斯脸上堆着比往常更热情的笑,镜片后的眼睛还在四处扫着,像是在找那抹熟悉的绿色衣装。可诊室里只有马库斯坐在圆凳上,还有桌上的那盏小提灯。眼前的少女对自己的到来有些手足无措。他眼底的惊讶几乎要藏不住,语气都带了点试探:“马库斯小姐,怎么……请问卡卡尼亚医生呢?我今早收到她的信,说今日有场‘特殊诊疗’。她不愧是尽职尽责的医师,永远挂念着病人的心理状态!”
马库斯的声音裹在围巾里,像蒙着层薄纱,带着点发颤的闷响:“卡卡尼亚医生……她有事临时离开了。我是她的临时助手,她吩咐让我给您做诊疗,还有……我按您的‘需求’,吃了洋葱炖牛肉和奶酪土豆饼,应该能提供足够的诊疗材料,希望能帮到您……唔!”话音未落,她胃里突然窜过一股气,不合时宜地往上顶,吓得她慌忙按住小腹,脸颊在围巾下烫得更厉害,连露在外面的眼睛都泛了层水光。
佩尔弗斯的呼吸微不可察地顿了顿,随即又恢复了温和模样,只是指尖悄悄搓了搓,语气保持着长辈的矜持:“那……数据观测的事……”
“卡卡尼亚医生交代我,这次她不在,就只需要我提供气味诊疗。她希望能让您缓解焦虑,避免长时间缺乏诊疗而导致病情加重。”
“辛苦你了,马库斯小姐!既然是卡卡尼亚医生的安排,那就按你们的节奏来。马库斯小姐永远值得信任!”他看向马库斯的眼神,又热又黏,像要把对方整个人缠裹住——他极度渴盼这一刻,在马库斯身上“实验”都极力追寻那缕气息却苦于没有机会。如今自己梦寐以求的美事如喜从天降,佩尔弗斯所有防备都抛到了九霄云外,满心只剩即将到来的“佳肴”。但他还是强忍了内心的惊喜,转身去翻诊桌的抽屉,手指在里面有条不紊地摸索,连动作都透着股学者的严谨,最后才直起身,眉头微蹙,语气带着点困惑:“奇怪,胶管怎么不在?或许是上次整理时收错了地方?”
躲在理疗仪后的卡卡尼亚,扒开仪器侧面的缝隙往外看,见佩尔弗斯依旧维持着体面,心里反倒多了份警惕——毕竟对方人面兽心,非常沉得住气,只能寄希望于马库斯“配合”后他会露破绽。她悄悄调整姿势,让自己看得更清楚些,指尖依旧攥得发紧。
佩尔弗斯有些失望,却立刻转忧为喜,心中又在盘算着如何充分利用这次特殊的治疗——他站在原地沉吟片刻,才缓缓转向马库斯,语气带着刻意的委婉,连眼神都避开了她的腰腹,只落在桌角:“马库斯小姐,十分抱歉,我实在没有找到胶管,诊疗或许难以按常规进行。若是你不介意……能不能麻烦你趴在诊桌上?我……我只需稍微贴近些,绝不会有逾矩之举。”他说这话时,甚至微微低下头,像是怕唐突了对方,维持着最后的矜持。
“!”仪器后的卡卡尼亚扶了扶眼镜,不断自责着自己竟然忘了检查诊疗所需的材料,同时也对佩尔弗斯唐突的要求愤恨不已,而最牵挂的还是马库斯会遭遇比原计划更大的不幸。与这份意外的同时闯入的,还有马库斯的心脏猛地一沉,攥着围巾的手指瞬间泛白——胃里的气还在翻涌,混着洋葱的辛辣与土豆的绵甜,撞得她心口发慌。她的内心无比挣扎,生理本能的羞耻驱使着拒绝这份过分的请求。呆滞片刻后,马库斯咬着下唇,视线落在冰凉的诊桌上,又想起卡卡尼亚提到的“不能让他再欺负别人”,指尖悄悄蜷缩起来。
“我……”她张了张嘴,声音裹在围巾里发颤,“这样真的……只是为了治疗吗?”她抬眼瞄了佩尔弗斯一眼,见他依旧低着头,一副“严谨治学”的模样,心里的挣扎又多了几分——毕竟卡卡尼亚还在后面等着……
纠结间,胃里的气又往上顶了顶,她慌忙按住小腹,脸颊滚烫,焦急让她有些无法思考。最终,她还是轻微点了点头,声音细若蚊吟:“那……请您小心一点……”
说罢,她极不情愿地踱步绕到诊桌旁,双手先轻搭在桌面上,指尖因紧张而微微颤抖。桌沿处卡住了小腹,甚至能感受到其中气流的震颤。而后努力踮起脚尖,腰腹慢慢往下沉,臀部小心翼翼地向上撅起——臀尖的布料勾勒出一道青涩的弧度;裤脚如同半开的花苞,往上缩了些许距离,露出一小截泛着薄红的脚踝,脚趾不自觉地蜷着,整个人透着股笨拙的窘迫,如同待宰的羔羊。她赶紧将围巾向上拉了拉,似乎要将全身裹入其中,耳朵尖早已红透,残存的勇气也只能使她从毛线缝隙里感受着外面的光线,回头看佩尔弗斯的反应则更是天方夜谭——她掌心的冷汗已然把桌布浸湿了一小块。
佩尔弗斯见状,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却依旧维持着矜持,缓缓上前,双膝轻轻跪在地上,双手虚撑在马库斯身侧,摆出虔诚的姿态,声音放得极轻:“非常感谢谢你的配合,马库斯小姐。我会尽量保持距离。”
话音刚落,马库斯已然无力控制胃里的气体,酝酿出了第一场风暴——一声闷响突然炸开,接着“噗呲——”的一声俏皮的尾音,像浸水的鼓槌轻敲在棉絮上,温沉又带着点震颤,突如其来,让还未准备好的佩尔弗斯五官有些发麻。紧接着,大量气味漫散开,裹着洋葱的辛辣与腐肉的气息,还有奶制品发酵后酸涩的绵密,浓得能在空气里织出一层薄纱。马库斯浑身一僵,一想到卡卡尼亚在暗处目睹着这一切,埋在围巾里的脸滚烫起来,指尖死死抠着桌面,几乎要嵌进木头里,一度忘了呼吸,只能感受到后背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佩尔弗斯的身体微不可察地前倾了一些,意识到诊疗开始后他才猛然吸入一口,语气却还强装着平静:“至少……我感到自己的内心舒畅了许多……马库斯小姐,麻烦你再配合一次,确认是否可以持续。”难以觉察的是他放在马库斯身侧的手,指节已经悄悄绷紧了,镜片后的眼睛也亮了几分。
没等马库斯缓过神,胃里又一股气缓缓涌来——这次不是短促的闷响,而是绵长的、带着点细碎气泡破裂的声响:
“嘶噜——卟卟咘咘咘咘”像春溪漫过鹅卵石,细柔却清晰。狭仄的空间也因积蓄的臭味而再次加剧——洋葱的辛辣盖过了少女独有的体香,演变成了刺鼻的浊臭,肆意徜徉在整个房间,似乎连窗台上的绿萝都像是被熏得微微垂了叶尖。马库斯的肩膀控制不住地发颤,羞耻感像潮水般涌上来,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只能死死咬着唇,担心发出任何一点声音都会打草惊蛇,连后背都绷得像块铁板,每一寸肌肤都透着抗拒。
佩尔弗斯的呼吸彻底乱了,之前的矜持像被戳破的纸壳,碎得一干二净。他猛地往前凑,脸部直接贴在马库斯的臀瓣上,鼻尖不偏不倚地卡入臀缝。温热的呼吸透过布料,触感与温度并至,似乎是对诊疗的反馈,让她惊怕得浑身发麻,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却被佩尔弗斯悄然侵略过来的手扶住了腰腹——他的手掌隔着衣料,带着灼人的温度,几根指尖贴了上来,似乎准备钳住她的上半身。虽然暂未使出任何力量,却让马库斯怯于动弹。祸不单行,他的另一只手覆在马库斯的臀瓣上,指腹隔着裙摆慢慢摩挲,像在把玩一件易碎的珍宝,感受着布料下肌肤的柔软与细微的颤抖;而后指尖微微用力,顺着裙摆的褶皱轻轻揉捏,从臀尖到臀侧,动作带着急切的贪婪,力度悄然增大,指尖甚至掐起嫩肉,像是要把这触感深深刻进骨子里。
马库斯被他揉得浑身发僵,酥麻的触感让她痛苦不已,佩尔弗斯呼出气息带着灼热的痒意,顺着尾椎骨滑过脊梁直击大脑,但已经无暇顾及了——胃里的气又开始翻涌,奋力冲撞着排气口,佩尔弗斯甚至能感受到她肠道的震颤。马库斯渴望通过挣扎摆脱不适,可腰部明传来加大的力度宣告了又一次徒劳。她完全失去了抵抗的勇气,只能徒劳地绷紧身体,眼泪终于忍不住从眼角滑落,浸湿了围巾的毛线,嘴里发出细微的、压抑的呜咽声:“别……别这样……”可气若游丝的声音被面前的围巾吸收了,只剩下佩尔弗斯听起来极其聒噪的呼吸声。
“唔……呼——”佩尔弗斯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点沙哑的兴奋,鼻尖在裙摆上轻轻蹭着,随后顶在马库斯柔软的臀瓣之间,贪婪地嗅着那股浓郁的气息,“马库斯小姐准备的气味诊疗……完全不逊色于卡卡尼亚医生……”佩尔弗斯轻声赞叹着,全然陶醉的他无法关注马库斯任何细微的反抗,也不可能发现角落里的卡卡尼亚——她早已被自己为人不齿的行为震怒得瞠目结舌,如同喉间堵塞着浸墨的棉絮。
寂静持续了片刻,马库斯还在酝酿着情绪,似乎到了最桀骜不驯的那股气团,连腹痛都远甚于前。绞痛直击大脑,欲要将她吞噬一般。当痛楚的峰值胜过羞耻,马库斯只想尽快将浊气排出。她的眼睫猛然一颤,带着紧闭的双眸和紧缩的牙关,全身的力气都汇聚到了排气口处,桎梏已久的浊气争先恐后奔涌了出来——
卟!!卟咘咘咘!!噗呲呲呲呲呲呲呲——噗噜………
狭小的空间里爆裂开急促的尖鸣,带着与马库斯不相称的冲击力,似乎要将佩尔弗斯震开——“病患”的口鼻早已严阵以待地深埋于马库斯的臀肉间,贪婪的吮吸着一切,生怕遗漏分毫。少许逸散的气味让整个诊所的空气质量遭遇了不小的恶化,角落里的卡卡尼亚都忍不住扇了扇鼻尖的空气,恶心之余疑惑着佩尔弗斯是如何做到甘之如饴。而绝大部分气流则冲进了佩尔弗斯的鼻腔,侵占着他的所有感官,剥夺着残存的理智。
佩尔弗斯彻底失控,他微微抬起头,盯着马库斯被震得晃动的裙摆,喉结急促地滚了滚。他用拇指轻轻抚平裙摆上的褶皱,而后急不可待地俯下身,把脸凑得更近,温热的唇瓣先轻轻碰了碰裙摆覆盖的臀尖,像蝴蝶点水般,只一瞬便离开——马库斯被这突如其来的触碰吓得浑身一颤,眼泪掉得更凶了,嘴里的呜咽声也大了些。可佩尔弗斯任在痴狂的控制之下,他的唇瓣已经贴到了臀缝后的布料,不偏不倚地用力吻了上去——这次吻得更久,唇瓣轻轻碾过布料,甚至用舌尖隔着薄薄的裙摆,悄悄舔弄了一下,湿热的触感透过布料传过来,烫得马库斯像被火燎了一样,她猛地挣扎起来,双手撑着桌面想往前爬,却被佩尔弗斯更用力地按住了腰。紧接着,他索性侧过头,在臀侧又接连吻了两三下,每一下都带着失控的急切,舌尖时不时隔着布料抵在排气口处,呼吸粗重得如同野兽,手也更用力地抓住臀瓣的嫩肉,指腹深陷进其中里,布料下腰部与臀部处的雪白肌肤显出可怜的红印。
“噗——”的一声绵长又响亮,是马库斯受到惊吓后未控制好力度,更浓的气味带着酸腐的恶臭,就在佩尔弗斯吸吻的一瞬间迸发而出,似乎让诊室里的空气都凝固了。卡卡尼亚极力避免咳出声,可佩尔弗斯尽情地沐浴在这恶臭的气团里,双唇死死抵在马库斯的菊穴上,接续着奋力的吸吻,身体猛然晃了晃,发出满足的喟叹,眼神变得涣散起来,显然已经被欲望冲昏了头脑,警惕荡然无存,钳着马库斯腰腹的手也变得绵软无力。让卡卡尼亚足以百分百下定结论的,是佩尔弗斯两腿间西装裤的显著凸起——本能的回避让她羞耻得无言以对,但正义的良知驱使她挺直了腰板:
“够了!”卡卡尼亚猛地一拍仪器,声音里满是怒意,从仪器后面走出:“佩尔弗斯!你究竟还要装到什么时候?你所谓的诊疗,根本就是满足你龌龊变态心思的借口!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完全就是围着粪土转的苍蝇,专挑阴沟钻的蛆虫!哪里还有半点教授的体面?”
马库斯的崩溃到了临界边缘,她用支撑在桌上的双臂借力,带着反抗的悲愤,屁股向佩尔弗斯的面部奋力一顶,佩尔弗斯突然失衡向后倒去,双手还在空中挥舞挣扎。马库斯终于得以挣脱桎梏,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奔向卡卡尼亚身后,气喘吁吁地站定后才安心下来。转身后的她露出泛红的眼睛,声音带着哭腔却格外坚定:“还有!你写的那些低俗文章,把年轻的女孩们当成你宣泄怪癖的工具,我们无比信任你,你却把我们的信任踩在脚下!你这种变态,根本不配被人叫‘教授’!”
佩尔弗斯脸上的痴迷瞬间僵住,他慌乱地睁开眼,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完全暴露了。他手忙脚乱地挥舞着,额头上冒出冷汗,声音发颤:“你……你们居然设局……”
卡卡尼亚乘胜追击,又提及佩尔弗斯那些自鸣得意的“佳作”:“你创作的那些难以入目的渣滓,还有你们那群所谓的志同道合者,完全是耽于声色犬马的败类!你们高为贵族,却沦为邪恶淫欲的囚徒。你的行业,你的家族……这个维也纳都因你们蒙耻!”
卡卡尼亚的攻势势如破竹。佩尔弗斯还未问及自己的“作品”缘何暴露时,又震惊于卡卡尼亚知道了自己还有许多同好。这个不为人齿的地下产业如同深藏于维也纳的肿瘤,如今自己已然暴露,极有可能因自己这个创口而尽数挖出。他也忧心卡卡尼亚知道更多信息,只能带着腐堕贵族最后的高傲,颇有牺牲自己而维护贵族阶层最后颜面的“悲壮”。
“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有……你们千万别把这事说出去,我可以给你们钱,多少都行!”
“谁要你的脏钱!”卡卡尼亚上前一步,将马库斯护在身后,语气冰冷,“我警告你,从今往后,不准再靠近我和马库斯,也不准再去骚扰其他女孩,否则我们就把你的丑事捅出去,让你在你的行业,甚至整个维也纳再也抬不起头!”
“不知廉耻的变态!你所谓的实验恶心得我们一辈子都不想提起,你不配在科学的领域再涉足一步!”马库斯终于壮起了胆量。只是她的言语中以悲愤居多。佩尔弗斯似乎第一次感受到,马库斯作为自己“试验品”而经历的折磨。
佩尔弗斯惊恐地看着两人坚定的眼神,先前马库斯承受的极大惊恐终于附身到惊恐的制造者身上。而卡卡尼亚也担心过度干涉会激起困兽犹斗,给自己和马库斯带来更多麻烦。她深知维也纳还有无数个“佩尔弗斯”,在渺小的诊所里,知情绝非好事。于是在神圣不可侵犯的坚决以外,卡卡尼亚没有再度发起任何攻势,愤怒的神情中似乎只剩下了对佩尔弗斯的嫌弃。佩尔弗斯知道再纠缠下去没有好结果,同样担心暴露更多糗事,只能抱着公文包,狼狈地逃出了诊室,门外还传来重重摔倒的声音。
诊室门关上的瞬间,马库斯再也忍不住,扑进卡卡尼亚怀里,声音带着委屈:“终于结束了,刚刚简直是我执行过最艰难的任务!”
卡卡尼亚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语气里满是心疼:“辛苦你了,请原谅我让你受这么大委屈。”她顿了顿,温柔地笑道:“不过现在好了,以后再也不用看见他了。我先打开窗户散散味,然后一起去吃萨赫蛋糕,好不好?”
马库斯点了点头,从卡卡尼亚怀里抬起头,把围巾摘下来,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两人一起打开所有窗户,新鲜的风涌进来,带着巷口的花香,渐渐吹散了诊室里的浊气,解决麻烦后的轻松和舒坦像藤蔓一样缠绕在两人心头,连空气都变得清甜起来。诊所桌上的镜与灯依偎着,灯丝在镜中漾开浅黄的圈,像把方才残留的浊气,都悄悄裹进了柔光里。
“唔——就是有点冷……”窗外的风带着深秋的寒意,卷走气味的同时也让马库斯有些颤抖。卡卡尼亚忙于收拾诊所,让马库斯去杂物箱里翻一翻,兴许有些厚衣物——当马库斯取出那件棉衣时,周围原本渐散的气味似乎又浓烈了几分——棉衣进入密封的箱子时本就“积淀”了浓厚的气味,取出时也同样完璧归赵,马库斯不禁扇了扇鼻子。耐心穿上后似乎过于宽大,高耸的领口几乎裹住了马库斯的半张脸颊,保证绝对暖意的同时,贴近的衣料也传出更加浓郁的臭气——残存的气味从棉絮的气孔钻出,萦绕在马库斯的口鼻间。不过念及诊所空气质量变差完全是自己的“杰作”,她只好默默忍受着,准备赶紧出门散散气味。
“好了?那就现在出发吧!”卡卡尼亚热情地推开诊所的门,其中不乏她也有些难以忍受诊所的臭味,急于呼吸新鲜空气的可能。或许平日劳作加上佩尔弗斯带来的焦虑,她一时忘了马库斯身上棉衣的原本功能,专注于走在前方带路,碎碎念着为马库斯介绍着糕点店里的各种美味,如同喋喋不休的绿色鹦鹉。她没有注意到身后马库斯的窘状——直到走出好一段路,难闻的气息迟迟不散,增添了马库斯的疑惑,诊所里的屁味为何如胶似漆地缠绵着自己?上半身的难受未已,腹中的气体再次作祟,猛烈地冲撞着后穴。窘状交迫下,马库斯已无暇应付前面卡卡尼亚的热情。她刻意放慢了脚步,在两人一前一后步伐中找到节奏,同时也借着阵阵风声掩盖住背后传出的不和谐的声音——
噗——噗——噗呲呲呲呲……
高耸的衣领成了天然的良好屏障,马库斯更加缩进其中躲避着外面的目光,除了气味不太愉快外,她盘算着也想买一件这样的服装——
“马库斯?”良久未闻马库斯的动静,卡卡尼亚有些疑惑地转身。
“!”
咘咘咘咘咘噜!
和先前诊所的遭遇如出一辙,卡卡尼亚的突然转身让她始料未及。走神间隙的中断对马库斯而言分外易惊。她一时没有控制好力度,后穴积蓄已久的浊气借机涌出,成了晚秋中最独特的那阵风——不仅是那沉闷的响声,难以言喻的臭味,更是冰凉中的一阵暖流,臀瓣传出了灼热的温意。
“请不要过来!”马库斯本能地后退了几步,带着些许让卡卡尼亚陌生的敌意。马库斯开始自责,自己本就让卡卡尼亚的棉衣裹挟上洗不净的气息,惧怕让卡卡尼亚嗅到一分半点,此刻又添了为卡卡尼亚所耳闻目睹的失态,让棉衣又肮脏了几分——佩尔弗斯的事早已让“屁”相关的事物在她心中留下创伤,可这可憎的气体却始终缠绕着自己,她又一次到了崩溃的边缘。
“!”棉衣与屁声的同时出现,让卡卡尼亚猛然回忆起了那些不愉快的气息。只是她也棘手万分——毕竟今天让马库斯直面佩尔弗斯已是对她极大的亏欠了,现在又因自己的疏忽大意,让自己的气味无礼地纠缠着马库斯。她不乏道歉的诚意,却因气味本身难以言喻的本质而犹豫了片刻,上前的步伐僵在了地上。她尝试用微笑化解尴尬,却像蒙了层薄纱的苦杏仁,唇角勉强牵起的弧度里,藏着化不开的涩意。眼镜后那双清亮的眸子里,本该漾开的光被尴尬攥得紧紧的,只余几不可察的抽搐,仿佛每一分笑意都在跟心底的别扭拉扯,最后落得个不上不下的模样,像被揉皱又勉强展平的纸,带着股挥之不去的窘迫褶皱。如同她对佩尔弗斯说出“这是最后一次诊疗”时的苦笑,可现在悬念又起——这次真的是最后一次面对这股气味吗?
街边店铺的橱窗如同一面明镜,在昏黄的街灯下映出二人在秋风中伫立的身影。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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